椿芽有很多種吃法,我在雲南的時候,當地人將椿芽醃製,調入辣椒,有點酸酸辣辣的感覺


春日吃春菜,是應時令的美事。
春雨連綿,高大的椿樹在春雨的滋潤下,綻放出來的嫩紅的新芽,新鮮可人,是春日里大自然呈獻的一道美味。人們將椿芽掐下來做菜,因此椿樹葉也被人稱為長在樹上的菜。人們喜歡在家庭的庭院或者門口都種有椿樹,整個春季,椿芽摘了又生,民間俗諺說“門口一株椿,春菜吃不盡”。
椿菜是應時令的,只有春季才是最佳採摘的時候,不是一年四季都能吃。在雨水的滋潤下,從春分到清明,椿樹都會綻出很多嫩芽,大約到穀雨之前,是採摘椿芽的最好時間,過了穀雨,椿芽就不好吃了。“雨前椿芽嫩無絲,雨後椿芽生木質”。這,也是椿樹的一種自保吧,否則嫩芽天天生人類天天掐,椿樹是生長不了的。

椿芽有很多種吃法,我在雲南的時候,當地人將椿芽醃製,調入辣椒,有點酸酸辣辣的感覺。醃製後的椿菜常被酒店當做餐前小菜。
椿芽最普遍的做法是用來炒雞蛋。南國廣州,香椿很少見,近年來隨著交通的發達以及物流的發展,在廣州的菜市場也經常看到香椿。趁著穀雨未到,前天在菜市場看到了香椿,我買了一把回來嚐鮮。用橡皮筋綁成一小捆一小捆的,紅嫩的葉芽水靈靈,彷彿可以聽到嫩芽從樹身掐斷的那聲脆響。

香椿芽的價格不菲,按兩計價,每兩4元,一小撮就十幾元,比普通的青菜貴貴了很多。香椿炒蛋很容易做,買回來的椿芽切碎,用熱油跟雞蛋煎。新鮮的香椿原本一種異味,但是煎熟之後,這種味道就消失了,鮮紅色的椿芽也轉變成為淡淡的綠色。入口清香,很有韌性,極有嚼頭,彷彿一張口,就把春天給咬住。
香椿的美味,歷來為人稱道。製作簡單,味道獨特。清末廣東人康有為有詩讚香椿:“山珍梗肥身無花,葉嬌枝嫩多杈芽。長春不老漢王願,食之竟月香齒頰。”最後一句“食之竟月香齒頰”自然是誇張,不過香椿炒蛋確實好吃,吃完後一個飽嗝,隱隱還在口腔感受到香椿炒蛋之後的獨特味道。

香椿可以當菜,因此人們喜歡在家門口或者庭院裡種香椿,可以遮陰,可以當菜,又有特別的文化內涵。椿樹是一種長壽的喬木,兩千多年前的莊子在其《逍遙遊》中寫道:“上古有大椿者,以八千歲為春,八千歲為秋,此大年也”,長壽是自古至今人們所追求的,所以人們對椿樹有著特別的感情,將長壽稱為椿壽。古人也經常用用“椿樹”來比喻父親或其他長輩。相傳孔子有一次在庭院裡沉思,兒子孔鯉經過,怕打擾父親的父親的思路,遂“趨庭而過”。這種對父親的尊重舉措,為後人敬仰,人們也用“椿庭”來指代父親。
最早知道將椿樹來比喻父親,是十幾年前。那年聽了一出潮劇《劍刺江西王》的選段“夢裡會郎在月宮”,裡面有一句唱詞:“那粱羽麟椿萱雙凋家落魄,奔波投姑南昌行”。因為是唱段,不知前面劇情,故而弄不懂“椿萱雙凋”之意,後來查了詞典,才知道古人將椿樹比喻父親,將萱草比喻母親,“椿萱雙凋”乃是父母雙亡之意。戲曲唱詞典雅,不會直接道明,而藉助草木典故告知。

人們因椿樹能長春,而將其比喻父親,希望父親能夠像椿樹一樣長壽,表達了為人子的敬重與報答之心。不知道為什麼,我卻總是想著春天裡的椿樹吐出嫩芽,供人們採摘,採後又發,發了又被採,多麼像一位任勞任怨的父親,為了家庭,將其一生最好的時光無私奉獻。
那天,將香椿炒蛋端上飯桌,父親夾了幾次,連說好吃,問我是什麼?我說:“香椿。”
父親一臉淡然,搖了搖頭:“沒聽過,第一次吃。”
很想跟父親講一講香椿,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。
還是吃飯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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